午後的陽光

今天特地沒吃午餐
到小福(小小福?)去買雞排
也不過幾年的光陰
我連那是小福還是小小福都快忘了
所幸的是姊妹花雞排仍在
不是花的姊妹花也還在
一樣的味道 一樣的又薄又長
唯一不同的就是換了個寬大的店面了

小小福廣場已經跟以不一樣了
經過大幅的整修
拆掉了圍牆
將對面的停車場改為充滿綠意的表演台
連舟山路也舖上了古樸的仿石磚
而那一整排的白千層
少了旁邊的圍牆
也多了枝枒下的野餐桌
至於賣冰淇淋三明治的農產品中心
其外的露天咖啡座
讓這兒更像個廣場了
甚至中央那幾顆老松樹旁也築起了木頭平台
圍籬上還有幾隻鳥兒的塑像呢

雖是下午的時間
廣場上仍然滿坐著許多人
應該是沒課的學生吧
她們的眼神與歡笑中
充滿了開學的興奮與活力
神采飛揚地討論著不知所為也不需所為的話題
午後的陽光金黃色地灑在他們身上
彷彿就是她們身上發出的光芒

但
不知怎地
我卻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他門是這麼實在卻又這麼地不真實
就像是隔著電視螢光幕
看著他們散發的年輕熱力
卻溫暖不了我

我彷彿走進了時光隧道
在那些老白千層旁
我看到了那些圍牆
但卻看不清是欄杆或是磚牆
視線穿透圍牆
舟山路上的腳踏車與機車一起奔馳著
忽地一個停止
腳踏車被稍微抬了起來
跨過小門下的鐵條
轉個彎避開擁擠的人潮
揚長而去

在那個虛無的地方
我好像還是可以觸摸到那冰冷的大門
聞到鐵銹的味道

這地方少了那些人
承載不了記憶的重量
重力於焉崩潰


2005/9/30, 10/1